奔跑吧,逆流而上的基督徒

Masa

我和我的家庭

我的经历比较特殊,出生在日本东京。爸爸是京都人,妈妈是上海人。小学的时候回到上海,一直读到初中,然后高中的时候跟随爸爸妈妈去了澳洲的墨尔本。高中读完之后,因为对神经科学有兴趣,几年前来到伦敦UCL读神经科学。

我记忆中在上海的家庭成员有我、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和大姨,家里人除了爸爸以外都是基督徒。大姨是我属灵的长辈、导师和灵里的妈妈,我称她为妈咪,因为她是我另一位母亲。很感恩有妈咪,她的生命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家人对我的教导从来不是“成绩至上,成功至上”,而是更看重品格塑造、为人处世的能力以及与神的关系,因为这是神所看重的,符合圣经的教导。

温室长大的信心

记得我在小学和刚上初中的时候,对神的认知极其单纯可爱。可以说我是在基督信仰的温室里长大的,没有去想世界对我有什么冲击。我充满热情,常常会很自然地跟周围的人谈起那位赐喜乐平安的神,也会举起自己的手,用五指去分享什么是神-人-罪-恩-信。

那时我一提起“起初神创造天地”,就会有人发问:”那进化论呢?”我就心想:“嗯,等等,让我研究一下。”研究发现进化论在微观层面是可以成立的,但是在宏观上还有很多未被解答的问题,比如DNA的起源、细胞的不可简化性和化石证据中的断层。当我再提到神是慈爱的、也是公义的,不信的人马上会问:“为什么神允许罪恶的存在呢?”然后还会问许多其他的问题,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机会讲完我想说的。一开始我还是积极地去找帮助、找资料,这也间接地使我对神的创造产生了很多兴趣,特别是对神经科学。可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陷入了僵局,因为我所回答或者尝试要回答的问题其实跟圣经和神的救赎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我和提问者虽然有很多的交流,却从来没有在生命上有过碰撞。

无论罗列怎样的证据,这个世界都可以用更多的理由去怀疑和反驳。而人的理性和想象力本来就有限,我们肯定没办法解释所有事情。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离我很远,很黑暗。与此同时,我看到教会里很多弟兄姐妹,尤其是青少年,一点点地开始远离神。他们有些是因为压力,有些是因为怀疑,有些是因为想追求自由。这一切都让我感觉沮丧和害怕,于是我有很强的警惕心,要保守自己的心怀意念。

我对自己说:要不就与世界‘分别为圣’吧。既然人家对福音不感兴趣,我就不用强求别人了,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神会差派更适合的基督徒向他们传福音,我就过好自己的基督徒生活就行了。到了高中,我继续累积圣经知识,继续做一个好的基督徒。在那段时间里,虽然稍微觉得有点孤单,但我的生活还是蛮舒服的,没有纷争,没有碰撞。

然而在高二那年,有一次我和团契的小伙伴们去了墨尔本的几个区,看到平时繁华的街道上有许多需要帮助的乞丐,我们把提前准备好的食物递给他们,然后一起同声为这些生命祷告。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听牧师讲过的一个故事:某天一场暴风雨把成千上万的海星冲到岸上,如果不及时返回大海的话,这些海星将会死去。有一个少年人看到一位老者捡起一个又一个的海星,然后把它们扔回大海。少年人问老者:“这么多海星,你救的过来吗?你做的其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老者把一个海星抛向大海的同时告诉少年人:“现在,它得救了。”

圣灵提醒我: 这世上还有许多的灵魂等着耶稣基督的救恩,就像那些海星一样,因为没有生命的活水,痛苦地在海滩上挣扎,等着有人去把它们扔回大海。我想到了中学的同学和朋友,想到了自己的爸爸。他们可能是被病魔困扰、被骄傲捆绑、被名利和成功诱惑、是被自我怀疑击垮的人,也可能是落在悲剧和黑暗中的人。虽然我心中有惧怕,渺小而且能做的有限,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原本天父要使用我去成就的事情,要得到拯救的灵魂,就会被耽延。

生命的蜕变

藉着读经和灵修,我从神的话语中得到鼓励和力量,相信神必赐我们刚强、仁爱、谨守的心,使我们能为福音的缘故与主耶稣同受苦难;也明白我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是的,我们传福音绝对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和翻转别人的生命。我们要做的是通过生命的见证,把主耶稣基督的福音分享给周围的人,求神亲自触动和改变他们。

从那以后,我又开始鼓起勇气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传福音。虽然心里也会有胆怯、想退缩,特别是在与人起冲突的时候,但我知道神让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虽然播下的福音种子当下无法看到结果,但是我相信在未来他们会发芽和成长。

我们可能曾经在信仰的跑道上跌倒受伤,或者为了避免受伤而选择在原地踏步,但是我仍然想借用COCM的吕牧师在营会中常常讲的话来鼓励大家:奔跑吧,逆流而上的基督徒!求主赐给我们勇敢的心,在这世代传扬耶稣基督的福音,竭力为主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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